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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淡声道:“无碍,给了便给了吧。”

话落,他驾马离开。

江藴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唇角轻扯,笑得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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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谢云舟不知自己怎么了,白日还好,公务繁忙顾不得多想,一旦到了夜晚,总会想起一些旧事。

做的梦也都是关于一些“旧人”的。

她冒雨等在小巷口,只为把亲手做的糕点送给他,见他衣衫湿透,她把伞留下,冒雨跑回家。

听闻那日后,她病了两日。

他第三日去江府,见她又在刺绣,问她绣的什么,她羞红着脸说,是嫁衣。

燕京城素来有不成俗的规矩,嫁衣要自己亲自缝制,且不可当年缝制,也就是说,嫁衣需未出阁的女子提前做好。

谢云舟满脑子想着他要去见江昭,未曾注意到她说完话后轻颤的手指,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声音。

云舟哥,你喜欢吗?

喜欢嫁衣,喜欢我吗?

谢云舟从梦中惊醒,轻甩了下发酸的胳膊,拿起一旁的公文刚要去看,敲门声传来。

谢七道:“主子,老夫人请。”

谢云舟放下公文提袍走出书房,看到那株青竹时停了下,似乎她很喜欢青竹,几次看到她在青竹下驻足,不知在想什么。

莫名的,他心又缩了下,像是被什么捏了把,有些许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