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道:“是吗?”
谢云舟点点头,把手又朝前递了些,“你看。”
他想让江黎开心,那日没收香囊是他的错,他想向她道歉。
可,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江黎拿起香囊细细看起来,须臾,香囊掉落,她抬脚踩上。
仿若把他踩在了脚下。
踩得毫不留情。
谢云舟蹲身去捡,江黎一脚踢开老远,冷声道:“谢将军若是下次还冒犯,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她胭脂也不买了,唤了声金珠银珠,三人一起离开。
谢云舟捡起脏掉的香囊,想着几个时辰前他把它护在怀里的情景,心像是被刀子戳了洞,里面突突冒着血,全身都疼。
他确实全身都疼。
因为他发烧了,向来没生过病的男人发起烧来,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叫降江黎,一会儿叫阿黎。
一会儿说你别走。
一会儿说我错了。
一会了又说求你。
一会儿又说留下吧。
……
断断续续说了好久。
就像那冬日的落雪一样,雪下了多久,他喃喃自语了多久。
谢老夫人听说谢云舟病了,担心的不行,冒雪过来看他,可人还没进屋,便听到他说的那些胡话,气得差点犯了心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