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下场考试时,总算不再是雨天,四月里,天气闷热,在考房内考试也有些沉闷。但贾珠因着是之前案首的缘故,与其他前十名的考生一起,得以进入大堂内考试,那是坐在考官眼皮子底下作考。

这是荣耀,却也是负担。

在考官眼皮子底下考试,有些学生的胆量不足够,就会影响其考试发挥。

府试一共三场,前两天都只考一天,除了考引外什么都不能带。帖经与杂文对贾珠而言不算难,尤其是帖经,该朗诵背下的内容,贾珠滚瓜烂熟。

他考试一旦开始,便头也不抬地提笔写字,就连考官的模样都不甚清楚,压根没有惦记这些场外之事。

受贾珠的影响,那些原本时不时就要去看考官几眼的考生们也都平静下来,沉浸在自己的卷面中。

第一场考试,难倒是不难,就是特别消耗时间来填写大量的内容,待贾珠停笔的时候,他的腹中早已经发出来咕咕的声响,怪有些失礼的。

他看了眼这大堂内的人,方发现有人已经停下歇息,或是默默吃喝或是出恭去了。

贾珠顿了顿,没有停留,就拉响了身边的小铃,霎时间,好几道目光都朝着他刺过来。只贾珠面不改色,等有两个小吏一起过来糊名,又收走了笔墨纸砚,示意他离开后,贾珠便起身,在其他人的接引下离开了考场。

贾珠的身体不太好,在下场之前,他就没考虑过要撑到黄昏时再交卷。既已经写完了,当交则交,会的便是会,不会的,纵然是挨到了晚上,那也是不会的。

郎秋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边等着,和里面正在整理马车的许畅闲聊。许畅正在吹牛自己的力气,聊着聊着外面突然没了声音,许畅还想探出头去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郎秋蓦然叫道:“大爷,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