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会拿你来逗趣。”

太子的脸色有点难看,摇头说道,“孤只是……”

——恐惧。

他身为太子,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却偏偏会在此时刺伤贾珠。

“我原本打算在三月后提起此事。”太子的视线在贾珠的身上徘徊,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不会影响到你,也方便……做出一些对策。”

贾珠没有生气。

他只是平淡地摇头,“殿下,你知道,最好的对策,就是不要挑明此事,不要尝试与我在一起,不要……让自己踏足不该踏入的事。”贾珠仍然在用那种眼神注视着太子,那非常温柔,好似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孤从来都不爱走捷径。”

太子笑了笑,“阿珠不也是?”

贾珠如此认真勤奋的原因是为何?

他的身边岂非站着此世间最方便的捷径,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借势。

“保成,我喜欢你。”

贾珠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笑起来,“我当真喜欢你。”他重复着,伸手抓住了太子的胳膊,“可你或许不知道的是,我同样会嫉妒。”

轻巧的,温柔的语句,在还未阐述爱意前,便跳动着危险的气息。

“我已决意此生不娶妻,不纳妾。”青年淡然地看向太子,“我不奢望保成也能如此,可我从来不喜分享。”

再是喜欢,再是独一无二,贾珠不会令自己成为那个苦苦哀求,只能分得几分之一的可怜虫。

“我……”

“阿珠是觉得,孤是那种为了安抚阿玛就娶妻生子,却又一边束缚着你,叫你不能离开的自大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