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哭晕过去。

太子刚尝了一点腥,正是贪吃的时候,这一整日下来,都跟在贾珠的背后绕,直到晚间,贾珠总算忍不得,将太子殿下给哄了回去。

再是黏糊糊的小情人,也没这天天腻在一起吧?

贾珠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那被咬的刺痛犹在。

方才在离去前,太子不满贾珠赶人的举动,在他的后脖颈凶狠地咬了一口,也不知那位置到底漏没漏出来……

贾珠又是恼怒,又是好笑。

殿下有时候生气起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狸奴。还是那种特黑,特暴躁的,斯哈斯哈地发着脾气,自顾自地趴在墙头上缩成一团,毛绒绒的尾巴呢,却还是吊挂在墙边上来回晃悠着,好似是在对人说:快来哄我——

贾珠为自己的想象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的余光瞥到郎秋正为难地站在那里,一下子想起白日的事情。

他到底不忍见郎秋为难,回去后,便特地将郎秋叫了进来。

贾珠自顾自地在软塌坐下,郎秋站在几步开外,有些进退两难,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我知你要说什么。”贾珠淡定地说道,“的确是郎秋想的那样。”

郎秋嘴唇嗫嚅,脸色一下就煞白了。

“那,当初……大爷是在骗我?”

贾珠微顿,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说道:“也不算是骗,至少在那个时候,殿下与我还是清白的。”

郎秋的脸色越来越白,贾珠都生怕他就这么晕过去,“难道是那个时候,大爷,强迫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贾珠茫然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登时耳根微红,“当然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他异常强调地在“什么都没”上,那重音叫郎秋显得迷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