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落在贾珠的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就仿佛他整个人都被剖了开来。

贾珠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咳嗽了一声。

“……最近这些天,太子身体如何?”

“不错。”太子言简意赅地说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才是那个现在躺在床上的人。”

贾珠:“可太子进来时脸色不太好。”

“又一个应该在最开头就问出来的问题。”太子带着一点喜爱的恼怒,翻了个白眼儿,这肆无忌惮的动作做起来却有些洒脱,“今日刚从行宫回来,我就赶来见你。行色匆匆,心中忧虑,自然脸色不好。”

“其实殿下知道我在问的是什么,又为何避而不谈呢?”贾珠动了动,将整张脸从被褥里露了出来,“如果殿下不愿意说,那我也可以去问玉柱儿,我想他总是愿意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忙。”

他没有在最开始就提出来的原因,非常简单。

在太子心中那个小小的怒气被平息之前,他自然不好问些什么。

毕竟正如太子所说,他现在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他都能想象得出来,若是在太子气头上问起,殿下会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然后再将他堵得水泄不通。

……用嘴巴堵。

那个时候想要从太子的嘴里挖出点什么就难上加难了。

有些时候,也该用一点小计谋。

太子嗤笑,“孤若让他闭嘴,他可连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他无需说话,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