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曾经是东宫的贴身侍卫之一,说不定太子殿下曾经赐给他什么令牌,能够让他在这个时候也穿行无误呢?

其实格图肯眼下也在宫中行走,然连他的面子也被驳回,他是不太相信沉九能够入宫的。

沉九从府上离开时借了一匹马,一路疾驰赶往了皇宫,待守卫围上来时,他的确交出了一枚令牌。

宫门口的侍卫搜查再三,确定沉九除了交出来的武器外并没有其他利器后,方才让他进去了。

沉九的脚程极快,一眨眼就到了毓庆宫前,然东宫外的戒备之森严,却远超过了平时。

沉九几乎是初初一见,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妥。

一位面熟的乾清宫大太监守在门口,方一看到他,便厉声说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眼瞅着同僚就要扑上来逮捕自己,沉九连忙高声说道:“卑职乃是东宫御前行走。”他单手抓着腰牌高举起来,“卑职此番入宫,乃是因为贾大人……”

“贾大人如何?”

沉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自东宫步出的太监总管所打断。梁九功的神情冷漠,看着沉九的眼神仿佛隔着一层情绪,沉九从刚才踏足东宫就意识到不对,此时看着梁九功的眼神,更加笃定此事。

东宫的守备一直都是太子自己人,可刚才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除开原本就是毓庆宫的人,却也多了许多御前侍卫,那些是属于康煦帝的力量。

皇上出事?还是太子出事?

如果是康煦帝,那现在梁九功不可能出现在毓庆宫……难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这才是整个皇宫不进不出的原因?

如果不是沉九手中还有一块特殊的令牌,他压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入宫。

“贾大人自打事情结束后,就昏厥不醒。”沉九低头,如是如是地将格图肯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梁九功的眉头微动,“你方才说,大夫无法脉出脉象的变化?”

沉九:“正是,就连方才的这些说辞,也只是大夫凭借着从前的经验判断得出,并非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