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与贾珠之间更有师徒之谊,平时往来的书信也是不少。

“如果他不来县衙,没有说出那番话,我或许还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贾珠喃喃着说道,“许是看到那些人迟迟没有离开,所以,有些心急了吧?”

贾政是不可能会将家丑外扬的。

哪怕他喝得烂醉,胡言乱语,也不会。这就是他的父亲,贾珠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贾政将自己,将贾府的利益放在前头。如他那样看重声名的酸儒,哪怕是背地里吵得再是厉害,都不可能会自己主动捅破。

如果朔方先生还是府上的清客,那或许还有可能。

然自打他去了北静王府,那纵然北静王和贾府的关系匪浅,可是这两者还是有差距的。

那天,朔方先生将话说得含糊不清,贾珠一时不察,然将他送走后,却是临时起意,问过了下人,今日白天时,朔方先生曾去过的地方。

下人列出来的地方,不及包括县衙的牢房,也包括贾珠的住处。

尽管朔方先生只是在外头走了走,并没有真的进去,可是贾珠那一刻却是蓦然升起了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而后命人在朔方先生去过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在贾珠的床铺底下发现了一点东西。

是朔方先生放的,还是其他人放的,已经不重要了。

朔方先生的确身有古怪。

就是不知道,到底他是另有推手,还是……他们和这一次的事端幕后者,乃是一伙的!

思及此处,贾珠有些头疼地按着自己的额角。他待朔方先生自是有感情,而他也不觉得,往日朔方先生与他交谈时的模样,是在欺骗他……倘若当真连一点情感都没有,那他是不可能毫无觉察的。

可这到底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