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辞轻轻摇了摇头。
晚青和灵蓉面面相觑,她们对视一眼,晚青见谢予辞神色坚持,便不再多言,旋即拉着还在挤眉弄眼、不甚高兴的灵蓉先退了出去。
在门外,灵蓉小声的埋怨和抱怨声渐渐远去,似乎是被晚青低声喝止住了。
待她们离开后,谢予辞静静垂头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那抹单薄的身形。
卓清潭的脸色惨白,白中还透着股病态嫣红。
她的唇苍白干裂,好像两片破败的、即将凋零的花瓣。
他默默看了她片刻,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谢予辞忽而偏转过头,低头将那碗治风寒的汤药喝下一大口。
然后垂下头,对上卓清潭那双略显干燥的唇,将汤药一点一点哺喂了进去。
卓清潭的唇干裂而苍白,许是因为她此时的体温很高,所以触之温温热热的,居然意外的十分柔软。
谢予辞在心底轻嘲的一笑。
可惜啊这人的心,坚硬如铁、无可转移,半分不同于她唇上的温度。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很快,那碗汤药就见了底。
他扶着卓清潭重新躺下,再将被子严丝合缝的盖在她身上。
此时房间内放了四个精致的青铜火盆,温度其实已经很暖了。
但是也许因为卓清潭太过体虚,尽管她盖着厚厚的被子,又生着这样多的火盆,却依然没有发出汗来。
谢予辞施法挥手,床榻畔又变幻出来两个青铜火盆,他又将两个以法器维持温度的极暖的汤婆子从被子下面塞进了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