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尤其此前已经听其他兄姊谈论过神战具体状况的情形下。

神天生就拥有神格,而神格又和掌握的职权息息相关,但那并不是不可以取代的。

摩摩斯刻薄地认为,那些保持中立、甚至是向现任神王投诚的提坦们迟早有一天会被近似的神替换掉,因为他们终究是其他掌权者的部系,不能令他完全放心。

这些神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境况的吧?

在明知一旦暴露、势必会引来责难的情况下,依然如此不管不顾。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甚至高于权柄的事。

“不会有危险的,她不是强大善于征战的神。”修普诺斯试图打消他可能存在的疑虑,“而且现在是夜晚,母亲会庇佑我们,保护我们不受伤害。”

塔纳托斯很难不动摇。

理智告诉他,这一提议和之前“去看那些被囚禁在冥土深处的提坦和看守他们的巨人”没有任何不同,本质都是和他们完全无关的事,不应投以关注,更不应主动理会。

可是

然而

塔纳托斯没办法不被这件事吸引,他看见月亮之后,眼里也就只剩下了月亮。

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吸引,甚至让他不自觉将沙利叶和塔纳托斯互相混同。

塞勒涅是月亮的女神,存在和月亮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你之前不是这样讲的!大猪蹄子QWQ!

下次小塔再来地上,看到的就是阿尔君啦!

【水仙花平原,asphodelòs leimōn】

这个地点最初出现在奥德赛,asphodelòs是一个形容词,古希腊很多诗人和评论家认为

“一种陌生、苍白、幽灵般的花朵”(presumably strange, pallid, ghostly flowers)来自伊迪丝汉密尔顿,是1999年的观点,2002年大家就普遍认同就是水仙了。

但是,我们在原始的荷马史诗中可以看到

神话里,修普诺斯家门口的确是种着花,种着罂粟,因为有催眠作用,被我蝴蝶了,又蝴蝶了回来[?

第6章 恩底弥翁

生活在的伊奥利亚的牧羊人,恩底弥翁有一双忧郁而温柔的眼睛,轮廓深邃、面容像王子般俊美。

他放牧他的羊群,住在孤独的山谷里,从不与其他牧羊者为邻,参与定期举办的狩猎活动。

羔羊就是他的同伴。

他黎明时分带领羊群出门,前往最新鲜柔嫩的草地;又在暮色时分匆匆驱赶它们回到温暖安全的山洞里,避免野兽的侵害,看到月亮落下,又复从东方升起。

头戴金冠的月亮女神驱驰她的车驾,被掀起的面纱一角总带着忧容,匆匆地、匆匆地从头顶上方天空经过。

日夜如此。

恩底弥翁开始留意天上的那轮月亮,它时而盈满时而亏损,又始终明丽皎洁,一如面带忧容也无损其神圣的月亮女神。

他对女神心生仰慕,一如村庄中的那些少女中仰慕他,在心中悄悄地呼唤女神的名字,祈祷女神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驻足,投下不经意的一瞥,眼中映出他自惭形秽的可怜身影。

直至塞勒涅的神骏,那两匹身负羽翼的长鬓马在溪边饮水,踢伤并霸道地驱赶走了他的羊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光芒中的女神从车上跳下,站到他面前恩底弥翁仍然不敢相信,他真的成为了自己臆想中那个的幸运儿。

“伊奥利亚的牧羊人。”月的女神微微抬着下颌,“你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