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初眠的身前，语气不善：“你又想做什么。”

季时言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他没有理会初白，目光在初眠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在初眠和初白的耐心都要耗尽时，突然开口：“我高考失利了。”

“所以呢？”初白冷笑了一声：“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出了初白声音里的不屑，季时言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看着初眠，语气很复杂：“你既然有录音，迟早都能洗清自己，为什么不能等几天再澄清，你难道不知道这会影响到……”

“影响到你的高考，你是想说这个吗？”初眠打断了他，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原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会影响到高考啊。”

季时言听懂了初眠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有些语塞，但很快他又开口：“初眠，我们俩能一样吗？你是艺考生，家里又有钱，本来成绩也没有很好，就算考得再差，照样有学上。我和你不一样，我……”

话没有说完，便被突然的一巴掌给打断。季时言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初眠。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很显然是用了力气的。

初眠突然打得这一巴掌也让原本听不下去想揍季时言一顿的初白噤了声。

“你让我知道，成绩确实和人品无关。”初眠的手心有些发麻，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内心虽然有些慌乱于自己竟然没有忍住，打了季时言，但表面上却仍然装得十分镇定：“季时言，你刚才说的那些让我再次肯定了……”他的语速缓慢，声音却很轻，但却像是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季时言的心上。

“我以前确实眼神不太好。”

初眠说完这句话后，就和初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初眠离去时的背影，季时言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