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一听笑了，“对哦，如果真的不好，最好是婚前及时摆脱，免得结婚以后受罪。”说到这儿，她幽幽地说道，“就像张华一样，嫁给那么一个男人，受了那么多的罪，最后跟自家女儿都死无葬身之地。”

苗琳看向了于柔，她注意到这个女孩儿的眼圈有点儿微红，她开口询问道，“你跟张华很熟悉吗？”

于柔笑了笑，然后道，“队长说想救她，所以我们平常跟她接触的很多，有一次冬天的早晨我偷偷去她家找她，我发现她就睡在外面的柴棚里，甚至连一个被子都没有，她明明不该那么苦的，就算是她没有爸爸妈妈，但是有爷爷奶奶疼爱她啊。”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儿，“上面的政策就不好，像这种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的，根本不能调剂，就这么一个孩子被调剂走了，家里的老人怎么办？”

“就像张华，她死在这儿了，她爷爷奶奶怎么办？他们前段时间还寄信到知青点询问张华怎么样了，甚至还寄钱过来，让大家帮帮张华昵，”于柔只觉得心酸，“她死了，我该怎么跟她爷爷奶奶交待？”

苗琳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精神力加了一个屏障，然后低头小声说了一句，“她爷爷奶奶现在还寄信过来吗？”

于柔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再寄了。”原本张华的爷爷奶奶是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信来的，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该寄信的日子了，但是偏偏在张华死了以后，他们就没有再寄信过来了。

于柔直接看向了苗琳，她注意到苗琳低着头，她也低下了头，“是不是不能说。”

苗琳道，“抬头说话，有人会看嘴型的。”

于柔兴奋地问道，“她没有死对不对？”

苗琳直接回了一句，“不可说！”说完这一句，她就直接朝着顾渊那边儿去了，那个于蜻蜓总想往顾渊的身上撞，真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于柔的眼圈更红了，但是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就说嘛，怪不得张华死亡的消息传来，队长都没有伤心过，原来是这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