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橙捏了捏手里的纸,垂着眼,眼底拢着一层薄薄的阴翳,神色倒是平静,看不出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余无海静观她片刻,抬手摸了摸胡子。
曲秋橙想起殷折雪之前提到的天机书,便抬起眼睫,慢吞吞道:“前辈,殷折雪也看过天机书吗?”
余无海摸胡子的手一顿:“你如何知道?”
“他昨晚和我说起过。”
昨晚?
余无海内心大为震惊,殷折雪竟然深夜找姑娘聊天?还和她说了天机书的事?!
这可是连他都没有的待遇,认识这么多年,如非必要,殷折雪都懒得和他说话,他甚至还嫌他烦禁言他!
余无海抑制不住内心的八卦之心,搓搓手,两眼几乎放光。
“他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和你说些其他的?”
曲秋橙不是很懂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激动,不过她心里有别的打算,遂挑拣着道:“还说了走火入魔,执念什么的。”
余无海:“!”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殷折雪竟会同一个姑娘讲起有关执念和天机书的事。
说来离谱,琅阁的卷宗里甚至记录过殷折雪不说话的最高记录:一年三个月零五天。
余无海对比了一下他和曲秋橙在殷折雪面前的待遇,心情顿时复杂无比,有点不甘心地道:“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种厄?”
“种厄?这倒没有。”曲秋橙暗中记下这个关键词,表面上却一副没怎么在意的样子。
于是余无海立刻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