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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凤皇帝咳嗽了一声,以作尴尬的结尾。

长孙无忌瞬间理解了皇帝的脑回路,然后差点一个踉跄:合着您这不只是担心孩子们胡搞乱玩,还真担心发展出一段断袖真爱来啊!您这是想象力多丰富的一颗慈父心啊!

震惊过后,长孙无忌却敏锐的抓住了一点:父母唯有爱子至深,才会胡思乱想,有一点苗头就怕对孩子不利。

皇帝对雉奴的疼爱,实不下于太子和魏王!

长孙无忌觉得,可以给雉奴争一争了。

因没有说服妹夫,长孙无忌转身就往鸿胪寺去了:他之前是见过崔朝的,知道是个极俊朗的小郎君,但实不值得皇帝这样天马行空乱担心吧。

然而长孙无忌这次再见崔朝也觉大不一样:当年崔朝是孤注一掷,背叛了家族来到京中,自然有些憔悴与不安。且当时他年纪还小些,风姿还未养成。不比如今,经过了大事也出使外域走过了万里山河,就如同珍珠彻底磨出了光彩一般。

长孙无忌第一次觉得原来蓬荜生辉不是个夸张的词,竟然真有人能一笑生光!

于是他迅速跟妹夫站到了统一战线:这样的颜值,就戳在鸿胪寺当门面吧。放在晋王府,还是……还是不必了!

李治极是郁闷。

舅舅当时一脸‘我去给你做主平反,搬走头上大山’的表情去了,一副绝不畏惧强权要给外甥争一争的雄赳赳气昂昂,咋的很快自己变成一座大山回来了?还帮着父皇劝他,让崔朝继续在鸿胪寺。

李治难得想要闹脾气,脸儿都皱起来了。

长孙无忌丝毫没有倒戈的不好意思,反而借此循循善诱道:“帝王一言九鼎便是如此,圣心两可之间,唯有他一人裁断,雉奴可明白?”羡慕吧?有没有想要上进自己说了算的动力?

李治心头一颤,舅舅这是在引着他去争储君位?那就是说,舅舅愿意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