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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法子也简单粗暴:直接上告房遗直非礼公主,不配承爵。

就是从这儿起,京中不少目光集中到梁国公府,包括长孙无忌的。

大约是做贼心虚,房遗爱忽然就爵位也不要了,与荆王谋反事业也不敢继续搞了,反而跳出来告发高阳公主等人谋反。

还抖搂的格外干净,卖队友卖的彻底,想把自己摘出来。

姜沃听到薛万彻等人要拥立荆王李元景的理由时,觉得格外熟悉——

“荆王李元景自道:曾梦见手捧日月,有当为天子兆!”

姜沃:?梦到手捧日月?这怎么还抄袭别人的人设?

除此大事外,长孙太尉还随身带了一封厚厚的奏疏,将他审问出的荆王李元景等人不法事一一道来,其中也不乏其余宗亲的荒唐事。

以至于许多李氏宗亲,原本是不敢硬碰太尉锋芒,只敢在一边围观不敢出声的,结果忽然塌房塌到自己家,只好惊慌失措加入战局,只道冤枉。

宗亲一说冤枉,三司又不能忍了——若是冤枉宗亲,我们又是什么罪名?

只好也站出来陈情。

再有柳奭、崔敦礼等世家人,站在长孙太尉这边摇旗呐喊,架桥拨火——朝上诸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裹挟),很快就分成了朝臣和宗亲两大势力,彼此攻讦起来。

越发乱了!

姜沃在纷乱的朝堂,默默吃瓜。

还有闲心在腹内盘点了下这个造反队伍:错认了驸马为人有点虎的公主;做了‘吉梦’便觉得自己也能做皇帝的荆王李元景;胆小怕事(也称得上忘恩负义)关键时刻就反水背刺队友的房遗爱,常发怨望之语至人尽皆知的薛万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