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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够了吗?”

这不就是混日子吗?

他不出错,只是不想丢脸面受罚而已。

王神玉不由问道:“朝中缺朝臣,已至如此地步了吗?”

他是真心发问,连他都算个上佳朝臣,不但不被裁撤,还要被升官。那……其余人得成什么样子啊!

杜如晦颔首:“就是如此。”

青年王神玉震惊:感觉才到贞观元年,大唐怎么就摇摇欲坠了呢?

杜相向来是个严肃寡言的人,不比房相为人处世周全。

朝堂之上,人皆言房相‘为人雅平,不欲一物失所。”,杜相则是‘修有烈光,断事无改。’

两人性情截然不同,朝臣们若有事相商,自然更愿意寻雅平房相。

但那日,一向寡言的杜师,叮嘱他良久。

“神玉,朝廷中能做事的臣子太少了。”

“我知你心性,亦信你心性。”

杜如晦的脸色看上去很疲倦,但眼眸明锐:“神玉,替这大唐,也替为师,去做一个‘勿失分内之事,勿失为民本心’的朝臣,好不好?”

三十年风流云散。

转眼,杜师已然病逝一十余年。

王神玉垂眸,慢慢解下侍弄花草时穿的外罩麻衣。

杜师,我注定成为不了你那样夙兴夜寐、为国为民为君鞠躬尽瘁的人。

但我当年既应了杜师‘为官一日,必做好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