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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从戴至德被人告发到今日大朝会,中间也间隔了几日了,然而太子那里,什么动作都没有!

上次李敬玄之事,太子好歹还动了,派人到姜沃这里来,给李敬玄求情来着,总归也是一种政治表态。

可这次,太子大约是有前车之鉴,也不敢随意求情了,甚至完全不插手了。

他不替戴至德这太子詹事向帝后讲情,也不向大理寺表态你们只管依照律法办理。

太子只当这件事与他无关,自己闭门读书起来。

俱姜沃推测:太子是觉得东宫詹事家中居然出了勒索财物之事,总归是违律丢脸;而大理寺毫不给东宫面子非要一板一眼依法办理,也让他有些心烦——

所以干脆当作看不见了,不管了。

也就是说,太子可能把这件事当成《左传》了。

用他自己评价《左传》的话来说,便是“非唯口不可道,故亦耳不忍闻。”不光口中不愿意提,连听都不忍听。[1]

果然,此时紫宸宫东配殿。

皇帝再次头痛。

他先问太子,此番为何不管戴至德此事,太子便恭恭敬敬答道:“朝臣有违律法,自有三司处置。儿子哪怕是东宫太子,但上有父皇母后,凡事自有圣裁,轮不到儿子置喙。”

皇帝见太子如此,索性直白说他道:“虽说前有李敬玄之事,后有戴至德之事,接连两位东宫属臣被贬,看似都与姜相有关。但姜卿为人清慎持公,并非私心。弘儿不可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