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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皇帝按着他的额头,面色如雪声音虚弱问道:“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李勣:……

那他还能意下如何,只能继续坚持罢了。

更言道‘自此,再无上书请辞事,必以此躯为陛下镇守朝堂至终。’

皇帝闻言倒是真的伤感起来,又格外加以尊荣——早在几年前,皇帝就特有旨意:李勣大将军入皇城后,特许可乘车马,不必步行至尚书省。

只是李勣为人谨慎,除非真的身体不适,否则依旧是坚持步行于皇城内,风雨无阻。

此番皇帝就特意又给李勣指了两个宦官,专门负责驾车或是牵马,要求李勣日后不必步行劳累。

又道:“夏日酷暑,冬日严寒之季,大将军亦不必每日出门,辛苦至尚书省,可多于府中修养——令姜卿至府中将要事说与大将军就是。”

姜沃听闻此事:谢谢你,陛下。

不免又想起了那句话:我的命也是命啊。

不过腹诽归腹诽,她还是很愿意到英国公府来的。每隔一日与李勣大将军详述朝事,也是她整理自己思绪的一种方式。

而对李勣来说,这也算是很好的过渡期——他已经带了姜沃几年了,之前尚书省诸事还是他这个尚书左仆射最后决断,可将来他不在了,必要姜沃来断各部诸事。

那也该从如今开始历练起来了。

一把手和二把手还是相差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