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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倒是上奏疏告了他一状,但无奈滕王本身的名声太差,这告了郝处俊一状,反而给他扬名了。

见太子端坐,郝处俊就从袖中取出奏疏,开始启奏。

“殿下也已监国近一载,朝中各署衙的朝臣都熟谙于心。”

“不觉得,若姜相再为尚书左仆射,颇有引官朋党之嫌吗?”

太子蹙眉:“郝尚书慎言。”

皇帝亲手教导过两年,又监国一年,太子还是领悟了许多轻重的:比如‘引官朋党’这个罪名就太重了。若是这句话是紫宸宫父皇口中说出来的,姜相只怕要立时认罪辞官。

郝处俊先行礼认罪,然后抬头道:“殿下,今日臣以东宫右庶子身份谏言,语不传六耳。只是一片为殿下的赤心,是想与殿下彻底论一论这朝局。”

“殿下身边属臣虽多,但人人恐因言获罪,只怕没有人愿意与殿下剖心而论。”

太子抿了抿唇。

是的。

起初倒是还有一些,可后来,东宫属臣被父皇母后换了个遍。尤其是母后换来的那两个北门学士,与姜相一样,面上恭恭敬敬,但实则,一点不听他的。

见太子沉默下来,郝处俊就开始了‘剖心论朝堂’。

“殿下听臣道完,若依旧觉得姜相可为尚书左仆射,臣便再无谏言。”

“太子殿下请细思:姜相如今已然是何等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