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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资合格的,就可以由武官转为文职。

因此,裴行俭就倒了大霉。

从前这项规定,一年也就安排个二三十人,如今刘仁轨到任,一天就能给裴行俭送来二三十个‘军伍材艺考不过者’(这还是因为他老人家亲自监每一场考武官事,因此每天能考的人数有限。)

而这些人,又多是官二代官三代。

不知有多少怨声载道的‘家长’,不敢去碰硬核刘相,就各种寻关系请托吏部尚书:裴尚书啊,如果不得不转文职,给我家崽安排个好工作呗!

裴行俭:我真的会枯萎掉。

而且,他不但要蜡烛两头烧,应付这两位性情完全不同的宰相,还要充当灭火队员。

就在前几日,刘相查到北衙军伍中有贪墨军费一事。

也是巧了,涉罪人正好就有王神玉一系的晚辈,按照世家谱牒来算,是王神玉的隔房堂侄。

于是议事会上,刘仁轨不免又提起王神玉治家治下事。

王神玉也烦的要命,王家在京中这么多房,他连这些晚辈的脸都认不过来。偏生他现在是宰相,王家出点什么事儿,他都要负点连带责任。

他是最烦给蠢人背锅的,已经将那一房削了一遍了。

而听刘仁轨提起这件事来,王神玉干脆道:“按律家人犯事连坐,那刘相上奏疏吧,免了我的宰相位。”

反正赈灾事也都诸事安排到人了,换一个人来总任,也不至于掉到地上。

他也想立刻致仕好不好。

偏生刘仁轨也已经摸清了王神玉的性格,知道他的痛处——于是刘仁轨确实上奏疏给王相请罚了,但并不是让王神玉连坐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