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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得知此事的朝臣们俱是:……

不知道的以为晋王要去万里之外的边疆了呢!

只是去上个朝而已啊陛下、公主!

尤其是陛下,公主是自此白日见不到兄长,年幼眷眷不舍也罢了,您却是天子,要带着儿子去上朝啊陛下!

到底在哭什么?

因兄妹如此情分,皇帝想到差点让礼部议‘公主出降礼’,他不免更歉然。

晋阳劝慰道:“皇兄不必如此,这些年我能天南海北的去,能跟着师父学医,都是皇兄宽纵,万事都由着我。”

“皇兄……未有一分辜负过父皇的嘱托。”先帝已然仙逝多年,若是在朝上或是与旁的朝臣提起,皇帝都已然能够自持心境。

但此时兄妹两人对坐,不免想起幼年一同在父皇膝下的岁月,眼圈俱是一红。

皇帝除了眼睛酸涩,更是心酸——

父皇的嘱托他没有辜负,同胞兄长和姊妹们他都照顾的很好(皇帝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遗忘掉魏王李泰),那么,他的继承人,能照顾好他在意的人吗?

他这些日子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为未来朝堂之局做了许多新的打算。

可终究实施哪些,他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正好晋阳回来了。

皇帝略摆摆手,程望山就眼明心亮地带着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