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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他们财产多了无用。

于是他将天后诏令属于他的‘金器皿等三千余’这等巨资,从此次随行的副使开始分起,数日便散尽。[1]

只留了几件格外有突厥特色的文彩殊绝之物,准备带回京中送给家人和亲友做纪念品。

毕竟是出来旅游,不,出使—趟。

说到出使,裴行俭就见到宴上波斯王子很是郁郁寡欢。

他不傻,从裴行俭忽然停驻安西不动,到亲眼看着裴行俭千里奔袭直取阿史那都支——波斯王子已经想明白了。

原来大唐特意派出一位宰相护送他,不是要为他复国啊……

甚至送他回去这件事,都是个幌子。

是啊,一个国家保不住自己,又能指望谁真的帮你呢?

其失落憔悴之态,看的裴行俭也颇为不忍。

但哪怕心有不忍,裴行俭仍旧摒弃掉个人情绪。这—日宴后,他站在碎叶川的冰雪之中,让凌冽寒风把头脑吹得清醒无比。

然后花了一个通宵,把这两篇‘论文’写了出来。

虽然他写只花了一个晚上,但他自己知道,这两篇文章凝聚了多少心血——不只有他的,还是师父苏定方,与师父的师父李靖大将军的。

代代传承,亦代代开拓!

长安城,紫宸宫。

媚娘和姜沃站在—幅庞大的舆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