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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曜初,曜初考太平,太平又去‘为难’太子妃。

想来太子妃必会无语凝噎。

果然,裴含平对太平公主的‘变本加厉’非常愕然:原来她还只需要陪聊,适时回应就好,现在居然还要答题?!

裴含平悲伤地看着太平公主对着她廊下的鱼缸里扔铜钱扔镇纸,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你把我也扔进去,给我个痛快吧。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了。

此时,曜初看着出门的妹妹,又见留下来乖乖料理宫务的婉儿,笑着招手道:“婉儿也别写了,跟我来,咱们去出版署,今天正好你母亲当值。”

“好。”婉儿欢喜搁下笔,跟着安定公主出皇城去看母亲。

原本上官仪犯事,家中男子流放,女眷俱没入掖庭。

婉儿是襁褓之中就被姜沃带走了,但上官家还有旁的女眷,—直生活在掖庭——不过,她们因都读书识字有学问,所以过的还好,正好去掖庭内教坊当老师,教导宫女读书识字。

婉儿的母亲郑氏做了数年老师。因她生性文静,又遭过家族大难,故而不太想跟人打交道,就一直没有去考过城建署和女医官。

直到出版署设立,在女儿的劝说下,郑氏才去考了‘编辑’职。

毕竟写条事、阅诗文、看文章,既是她的强项,也不太用跟人来往。也是在入出版署的那—日,郑氏才久违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是郑氏,不是上官夫人。

她名郑咏,亦是父母期盼女儿有‘咏絮之才’之意。

说来,郑编辑很欣慰的是:她自问自己学问文采就不错,然女儿更胜于己,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有咏絮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