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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皇帝登基的泱泱大典,再想想神皇本人的性子,必然不会完全按照之前的登基大典来走,说不定还会……

坚持多年的许尚书终于崩掉了:我不活了。

情绪最不稳定的深夜,许尚书甚至有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别说让我当宰相了,就算让我去空着的东宫当太子,这礼部尚书我也不能干了!

姜握打叠精神:“许尚书,下次一定……”

其实,宰相之位近在眼前(最要紧的是之前那么多年的沉没成本),许圉师也不是真的要在半步宰相的时候致仕。他只是以退为进,来要人来了!

不过,许尚书掂量了下自己跟神皇的亲近程度……不如直接去中书省堵姜相!

此时,许圉师既是破防之言,也是真心之言:“姜相,看在咱们同僚多年的份上,就帮我跟神皇求情,给我派个悉通圣意的得力之人来吧!”

因礼部的工作,难还难在要不断跟太常寺等其余署衙沟通,以及最要紧的研究上意,否则辛辛苦苦好几天制作的典仪事条,一旦不符合上意,依旧是一句话否了。

而如今神皇的‘上意’完全不按旧例来,许圉师又并非心腹近臣,实在是难以捉摸。这就导致,礼部很多工作,哪怕做的不慢,但拿出方案来的过程很慢。

许圉师很想说:要是姜相有空,亲自坐镇礼部最好了。其次,镇国安定公主也好!

可他心知肚明,这两位必然没空在礼部呆着。

于是许圉师拿出了王神玉都多年不用的那一套,坐在中书省不走了:“姜相若不应,我就在这里长求。”

姜握无奈颔首应允。

除了许尚书实在太累太辛酸了外,其实,她一直对许圉师有一份额外的好感和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