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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白诗中的‘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不由让他有‘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之感。

而舂米,还只是去掉谷类外面的壳。

如今在北方的粮作物中,麦子的占比更重:稻谷可以不磨,但麦子确实要磨成粉变成面才更好食用。

而磨麦子用的碾磨,并不是每个人家都能具备的。

就算在新华夏成立后,六七十年代的许多村落,每个村还都是有几处磨坊,专门用来磨面。

而推动大而沉重的碾磨,除了人力、畜力(如驴拉磨)外,自然还可以利用水力——通过水车之力来推动巨大的碾磨。

不过,此法有个巨大的限制:水。

水车必须建造在水体旁边,而且水势比较大(不能是咕嘟嘟的小泉眼),才有足够的水力能够推动水车。

所以,史册上还曾记载过,李隆基身边的宦官高力士,曾经就占据渭水高地的合适地段,设置水车和水磨,提供‘小麦加工服务’来赚钱。[1]

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毕竟水又不要钱。

阿鲤已经排好了水车模型。

“这是筒车,这是龙骨翻车。”

其实方才阿鲤从舂米开始讲起,也是她自己更关注吃的缘故。其实在农事上,水车更多并不是应用于磨面,而是应用于灌溉。

最原始的灌溉方式是什么?自然就是人自己拎个桶再放个葫芦瓢,一勺勺的浇去吧。

但人力有限。如此浇灌,实在是太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