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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祖父就可以坐在窗边看雪景,而不用冒着染风寒的风险开窗或是出门了。

那年看着院中的白雪红梅,祖父捧着热茶道:大司徒在朝他就放心了。

如今水泥也好、玻璃器皿也好,虽未到常见如陶罐瓦罐的程度,但在家底丰厚的簪缨之族看来,已经不算什么奢侈品了。

起码早就不用像当年水泥路刚出现一样,搞什么‘拍卖’,还拍卖‘拍卖会名额’,简直是套娃似宰肥羊。

然而……

辛相望着窗外对孙女笑道:旧的奢侈品去了,大司徒总是有法子,创造新的奢侈品。

玻璃窗要不要?

想不想家里亮堂堂的?

想不想可坐在室中视外,无微不瞩?

掏钱就能拥有哦!

并且继从前那篇《玻璃镜赋》后,王勃又再次写了《玻璃窗赋》,写的那叫一文昌流丽、美轮美奂,于是城建署玻璃坊时隔数年,再次出现了高价拍卖“预订玻璃窗名额”的盛况。

是的,卖的还不是平板玻璃本身,而是预订名额。

据说负责研究平板玻璃的秦研究员,那段时间每天嘴角都是放不平的,需要身边的学生提醒一下‘老师您别笑得太明显’才行。

秦研究员:唉,她也不想笑啊,但无奈赚不完……钱根本就赚不完啊,真愁人!

辛幼萍当时还替祖父做剪报,将《玻璃窗赋》这一篇剪下来,就压在玻璃窗旁的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