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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摩擦的触感有些陌生,喻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愣了一会:“我只是太疼了。”

声音太轻,以至于第一遍都没有发出声来。

他喃喃道:“……我只是太疼了。”

“裴俨,我好疼。”一贯笑着的人懵了表情,连哭都无声。

不撕心裂肺,也不春潮带雨,只是很轻很静地哭着,连一阵风吹过,带动树叶吹起的声响都比他更引人注意。

他好像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样用哭博取别人同情心,可又哭得裴俨浑身都疼。

“我太疼了。”哭腔终于藏不住溢了出来,喻辰无助极了,声音越来越轻,裴俨离他那样近,都险些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错啊,我没有打假赛,我也没有害人……他们说我骨子是个坏人,说我从根上就是烂的。”

“喻唯上学作业被撕掉,喻晴被同事嚼舌根,就连我妈……”

“坟上都被他们吐口水扔垃圾。”

他像是在大海里漂浮了很久,终于抓住一根浮木,所以一股脑地、颠三倒四地、忍不住死死抓住,将受过的委屈全部说给对方听。

“他们说要刨她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