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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脸?”从来冷静又平淡的人,多少有点羞恼。

视觉被阻,鼻翼间全是一种清冷干净的味道,带有她私人烙印,宁静绵长,没有攻击性,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占领了他整张床。

她不让他看,霍沉就安分地被她捂着眼:“我没看。”

叶嘉宁抽了纸巾给他擦干净,然后拢好衣服下床,她的拖鞋掉在门口地上,刚刚被霍沉抱过来的时候掉的,她赤脚走过去穿上鞋,打开门走出他房间,一下头都没回。

她走了,霍沉独自在忽然冷落下来的床上躺了片刻,打开床头的灯,乍然亮起的光照亮房间,随即他又关上。

柠檬和血橙清新微涩的味道久久不散,明明是轻淡的,却能很轻易地压住这间卧室沉冷的底色。霍沉屈起腿,在黑暗之中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方块似的喉结上下滚动。

直到洗完澡,叶嘉宁脸上的热度都没消去,已经过了零点,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在霍沉房间逗留了那么久,沉溺在某些事中时人会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躺下之后却好像又回到隔壁那间卧室,在那张深色的床上被他一寸一寸地吻过。

她把发烫的脸蒙进被子里,觉得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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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场应酬,对方是个很能喝的北方人,曲光辉离开时脚步虚浮,被司机扶到车上,他睡了一会,车到家时醒来,看到车外灯光明亮的别墅,恍惚间生出一种遥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