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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烦,那干嘛还要来。”叶嘉宁看着他,“不来不就不用怕我烦了吗。”

这话讲得很理性,又太理性,因为显得冷漠无情,霍沉垂着眼,幽幽看她一阵,说:“因为想见你。”

“可你不叫我下来,还是见不到。”

因为想见她,所以来找她,可是怕她感到厌烦,所以来了并不让她知道,不叫她出来,自己默默在她楼下待一阵,总归还是见不到,那干嘛还要来呢?

“见不到就见不到。”他没所谓道,“我知道你在上面。”

既然见不到也无所谓,那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在港域天地待着,一样可以知道她就在家里。

从叶嘉宁的思维很难理解他来这里的意义,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划算,但他还是来了。可能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更会这种无效行为感到心软。

安静一会,她开口:“明天不要来了,后天也不要来,以后都不要来,好吗?”

这话犹如一桶冰水浇在霍沉身上,将他从头到脚淋得透彻:“你不想我来?”

他手指慢慢松开,快从叶嘉宁手指间抽离的时候,被她反握住。

“想你来,但不想你这样傻乎乎地在我楼下等。”

她清透脸庞映着如水的皎洁月光,双眼清明而澄净,握着他的手,认真对他讲:“我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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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宁回去时,麦穗已经躺下休息了,她放轻动作上床,面朝里面的麦穗翻身转过来,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用一种查寝宿管般的正直目光逼视她:“下去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