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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忽然别过了头。这是个很明显的拒绝姿态,苏若的话顿住,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马洛的声音却传来,有种压抑的平静:“这不是病。的确有雌性进入发情期后,时不时会想被雄性舔毛。这些雌性体内的生育激素十分旺盛,能够更好地延续后代。你有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你是名非常优秀的雌性。”

他终于转回头,正视苏若:“我建议你找一位伴侣,让他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苏若立刻否决:“不,我不想找伴侣,我只想解决这个问题。”

马洛的神情复杂:“为什么不想找伴侣?”

苏若:“这个有点难解释……总之,我也有不能找伴侣的原因。”

马洛安静凝视她。他还与她保持着礼貌距离,也依旧是冷静的,可苏若莫名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马洛看了她许久,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暗哑:“苏若,你是在追求我吗?”

苏若怔住:“什么?”她急忙摆手:“不不,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追求您。”

马洛缓声发问:“那为什么要向我提出这种要求?就算你不愿找伴侣,为何这种亲密的事,要找我来帮你?”

苏若叹口气:“就因为所有人都抱有这种成见,认为舔毛是伴侣间亲密的事,我才想找不被成见束缚的您来帮我。您的思想自由,不受这个世界风俗拘束,我觉得可以与您沟通,请求您的体谅。我真的只想找人帮我舔毛,我不想让对方误会,也不想与他发展感情。”

茶色镜片下,马洛闭了闭眼。他退后一步,低头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信任我,但是,对不起苏若,但我没办法帮助你。”马洛又恢复了平和:“你知道为何父亲提议让我娶你时,我会那么激烈拒绝吗?”

苏若摇头。马洛的声音很淡,不带丝毫感情:“因为我是个残废。经过检查,这残疾基因有80的几率遗传。我不该成婚,不该有伴侣,不该有孩子,这就是我拒绝娶你的原因。”

苏若怔住,半响才不可置信说:“对不起,我没注意……”

马洛垂了眸:“不,这不怪你。你不可能注意到,因为我的残疾是无法兽化……这也是我没法帮你舔毛的原因。”

苏若从研究室离开,还是有些缓不过神。她思前想后,有些自责:“小晋,我应该猜到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热情,独独马洛对我那般平静?因为他无法兽化,我的气味对他不起作用。他那么冷静的人,他父亲让他娶我,他却反应那么大。他还替他父亲道歉。可我忽略了这些细节,还是戳了他伤疤……”

小晋宽慰她:“他不主动说,谁能知道呢。其实不能兽化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吧?”

苏若:“是很严重的问题。不说生活风俗,单说雄性变成兽形后,攻击力成倍增长,这又是个以强者为尊的社会。马洛不能变幻兽形,想来在拿到九级英雄勋章前,时常被人排挤吧……”她懊恼说:“是了,他还说过他不是强者,可我也没多想。”

可再懊恼,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苏若只能搁下这件事,转而继续考虑如何解决她的副作用。朗宾和狄龙还跟在她身后,苏若放慢脚步,问朗宾:“朗宾,除了我,你舔过其他雌性的毛吗?”

朗宾的脸以肉眼可见泛了红。他粗声粗气说:“绝对没有。我只舔过你的毛。”他看狄龙一眼:“我对我未来的伴侣绝对忠诚,从来没有招惹其他雌性。”

狄龙几步追上,黏在苏若另一边:“苏若,我也没有!”

朗宾怒视他:“苏若,不要相信他!他很花心!”

狄龙回瞪:“你不要诬陷我,我顶多就是嘴上不把门,什么时候招惹过谁!”他转头朝苏若笑:“亲爱的,我听到你和马洛的谈话了。你是在因为你的‘怪病’烦恼吗?”

他哈哈笑起来:“天啊,你可真可爱!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得病了吗?”

苏若:“不,我一直觉得得病的是你。”

狄龙毫不在意:“是的,我的公主,我承认我病了,我对你相思成疾。”他朝着她张开双臂:“看到你忧愁,我的心都碎了!你的烦恼,请交给我解决!不论你何时需要我,我都愿意为你效力!”

苏若:“我现在就需要你……”

她还没说完,狄龙双眼放光,退后两步,就准备变成兽形。苏若继续:“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狄龙:“……”

小晋飞到她身前,为她出谋划策:“苏若苏若,马洛不行没关系,这里的雄性那么多,找个专门为你舔毛的雄性还不容易?”

苏若:“不容易。马洛不行,我暂时想不到谁可以。现在情况和上个世界不同。上个世界我只需要抱着宠物取暖,不需要太亲密,也不至于让对方误会。可是现在,舔毛本来就是件容易让人误会的亲密事,如果再找一个长期给我舔毛的雄性,他一定会将我当成他的伴侣。更别提,对于这个世界的雄性来说,我还特别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