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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你看羽毛根部。”

小晋这才看清羽毛根部有笔尖露了出来,原来是数只羽毛笔。何顿十分得意:“可以换笔芯哦!苏若,你摸摸这手感,是不是又轻便又有质感?我的羽毛可是最高端奢侈的笔!”他见苏若接都不接,恍然说:“我都不用你回礼!你收下就行!”

苏若:“谢谢,我不学无术,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狄龙终于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又挤到了苏若身前。他双手抬高,手背朝向苏若:“苏若看看!你喜欢哪个?送给你!”

苏若这才看见他每根手指上都带着戒指,嘴角就是一抽。狄龙很大方:“你都喜欢的话,都送给你!我已经反省过自己,第一次招聘会我太激进了!你是一个厌婚的小雌性,我却直接向你求婚,一定吓坏了你!我知道我所有的宝藏对你来说太贵重了,让你一下全部接受太有压力。没关系,我们可以循序渐进,从最寻常的培养感情开始——”

苏若:“……不,一个戒指都太贵重了,我也承受不起。”

她绕过狄龙,可又一个团员又挡在了她身前。每个雄性都十分真诚追求她,苏若绞尽脑汁拒绝,只觉头疼。她朝着不远处看了一眼。树下,聂淮一人站在阴影里,十分安静。很显然,相比原住民兽人们,他很清楚苏若不喜欢这种围攻,也知道苏若不会选择这些人,并不打算参与这场追逐。

苏若收回目光,认命应付热情的团员。她以为自己得耗上大半夜了,却不料,宴会场上忽然一阵骚动。众人循声看去,便见长老院的六位长老行了过来。马洛赫然也在其中。

领头的还是那位老者,马洛的父亲。他行到宴会正中的草坪上,威严扫视众人。众人安静下来,老者这才说:“今夜的宴会,一则是为谈判团的胜利回归接风洗尘,二则是为谈判团的诸位英雄颁发勋章。”

谈判团众人互望。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今晚举行宴会,明天在会议厅正式颁发英雄勋章。也不知长老院为何会突然出现,要将颁发英雄勋章提前。可这是小事,大家也没有反对。老者开始喊名字,先为团员颁发了勋章,最后才轮到苏若。

苏若行到草坪中央。一直负责颁发勋章的老者却退后一步,站到了身后五位长老中。他命令:“马洛,你为苏若颁发英雄勋章。”

马洛一直沉默而立,此时听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没有动,老者声音便更凌厉了:“马洛,听到我的话吗?”

马洛看了苏若一眼,终是自几名长老中行出。他接过士兵送上的英雄勋章,行到苏若身前。其余团员的勋章都是带在胸口,可马洛想是为了避嫌,只是帮苏若别在了衣领上。他的动作克制而轻缓,尽量避免碰到苏若的身体。勋章带好后,他垂着眼低低说了句:“恭喜你,苏若。”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苏若的眼。

苏若嘴唇微张。去年她与马洛初见,便是在坟墓似的图书馆。当时她就觉得这人与图书馆很像,都是孤独的智者。后来谈判团成立,他做了团长,却依旧与众人隔阂深重,并不融入这个团体。苏若有心引导,随着任务进展,终是看着他渐渐走出了自己的世界,有了伙伴,沾染了人气。

可因为裂缝之中的事,马洛为了躲避她,却又自人群中,退回了他的世界里。回到了城市后,这种情况更甚。他的身边有了更多的人,可她却觉得,他又重新回归了孤寂。

苏若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也想像曾经一样,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她知道自己不该再靠近,那千言万语也只化为了一句:“谢谢。”

马洛沉默,退后。却不料,老者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退路。

老者越过马洛,看着苏若:“苏若,曾经我就说过,婚姻是人生必经的一部分,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今天,这话我想再说一次。我希望你能尽快嫁给我们族群的雄性。”

苏若不料他旧事重提,微微不悦。可念在老者是马洛的父亲,苏若决定看在马洛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她礼貌回答:“谢谢,我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老者却不适可而止:“马洛是长老院长老,是科学家,我们国家最聪明的雄性。而你,是最强大的雌性。他有智慧,你有武力,我觉得你们互为补充,非常适合。相信这一年,你们在谈判团相处的非常愉快。”

苏若只觉不对,马洛身体微僵。他已经猜到了老者即将要说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压低声说:“不,够了,父亲……”

这阻止却激怒了老者。老者用力甩开马洛的手,怒斥他:“喜欢就去追求,这么窝囊将自己埋在实验室,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