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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仿佛是真的难受。

谈垣初要被她气笑了,今日这事,但凡有一个后宫妃嫔在这里,都能给她打成和太监半夜私会,她说她难受?

难受的人到底应该是谁?

谈垣初作势要甩开她的手,她杏眸跟着轻颤了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能掉下眼泪。

半晌,谈垣初到底是没有动作,只是声音冷硬:

“和他的事,你今日最好给朕解释清楚。”

话音甫落,云姒就立即道:“本来就是要和您说的。”

谈垣初狐疑地看向她,有点不信她的话。

云姒噎住,须臾,她才低声解释:“在渝州城时,嫔妾就说过,您若是想知道,嫔妾都会告诉您的,只是您后来没问嫔妾,嫔妾一直寻不到机会和您说。”

谈垣初扯了下唇角。

说来说去,最后还怪到他身上了?

谈垣初懒得再理会她,冷着脸往前走,直到进了盼雎殿,仍是没甩开女子的手。

盼雎殿内点着烛灯,谈垣初气定神闲地坐在床榻上,等着某人的解释。

某人还未说话,就恹恹地打了哈欠,困倦得厉害。

谈垣初脸都黑了:

“你再给朕装。”

她惯来会装模作样,谈垣初一点都不信她是真的困了,再说,她得多大心,才能在这时候犯困?

云姒杏眸氤氲了点水雾,闻言,她只觉得委屈,困意这东西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但她没有火上浇油,谈垣初会这里和她好好说话,就代表他没把陆淞当回事,但他仍是需要一个解释。

云姒意识到这一点后,心底也清楚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件事,她轻吸了吸鼻子,抬起杏眸看向谈垣初,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