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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早起温书。”

闻言,程宏才恭敬行了礼带着书童退了出去;待他一出去程老爷子故作温和的脸沉了下来,程家主看了看上首的老父亲,小心翼翼的开口:“父亲莫要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不要动怒,若我不动怒;你能自个儿牢牢坐住这程氏家主的位子吗?怕是你早就被他人给踢下去了!”

老爷子一动怒,端坐一旁看戏的程夫人也是有些惧怕;三四十岁的两夫妻如同稚儿一般被骂的不敢开口。

“那卑贱的庶子科举半生一路考取功名,如今入了翰林院,子孙昌隆;长子去年还入了秋闱取得举人功名,再过些年头恐怕程家当家做主的便不是嫡系,而是那贱妾生的庶子说话了。”程老爷子说着重重拍了桌子,面容划过一丝妒恨。

程老爷子自诩金尊玉贵的程家嫡子,哪曾想一辈子竟然被一个妾室生的庶子给压在头上一辈子;只因这庶子科举极有天赋,父亲便十分器重。

憋屈了一辈子,如今他的儿子竟也不入他的儿子,若是有生之年不超过那庶子,让他死后如何能瞑目?

程老爷子认为自己一生就是因为生了了那庶子之后便过的不顺遂,自己科举只走到秀才便再不能往上,子嗣稀少,唯一的儿子愚笨不已,考了童生便再上不去了,还不能延续香火;只得从旁支过寄了个孩子来。

流的不是自个儿的血脉,始终养不亲近,不过这都不要紧,为程家挣得荣光,稳固嫡系尊贵才是要紧的;程老爷子如是想着。

这厢,回了自己的院子的程宏才坐在榻上,随意将手搁置在矮桌上;书童熟练的找来药膏小心翼翼为程宏才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