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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苏将此事处理完便离开,接下来他还要忙着处理修筑堤坝一事,并没有闲暇时间在这里处置程家一事。

众泰安府官员见穆苏离去,这才敢开口。

“程家嫡子今岁中了二甲进士,如今正在京城大理寺任职,程家还有个翰林院正四品的侍读学士,其二子也是高中进士于地方任职父母官;如此不顾及程家颜面,处置程家老爷,可会招致程家那几位大人的不满啊?”一泰安府同知揣摩着询问张知府。

余下官员也纷纷附言。

“人穆侍讲堂堂常平侯府世子,勋贵世家出身,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此次又是奉圣命前来赈灾。程家故意同人穆大人作对,事后被穆大人当场擒获,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在常平侯府面前包庇程家?”张知府一番问话,直叫众泰安府一众官员哑口无言。

是啊,人穆大人自己是个仕途扶摇直上的新贵不说,家世又十分显赫,乃是侯爵世家出身;哪里害怕一小小程家?他们怕的是牵连到自个儿身上。

“安心些,又不是你们撞上去的,是程家自个儿糊涂到头了,穆大人自个儿抓住的,干我们何事?”张知府事不关己的随意安抚众官员,程家除了也好,这泰安府地界儿上用不着行事嚣张的地豪乡绅。

穆苏同乔衡商议一番修筑堤坝之事,譬如百姓如何安排,又该如何修筑等等问题;直至深夜穆苏还在屋内画着图纸,回想着疏通洪水的法子。

“夫君,喝点热粥稍事休息再想吧。”章南絮端着一碗白粥,劝说穆苏休息。

自入泰安府之后穆苏就未曾好好睡过一觉,泰安府水患严重,四处积水住不得的人,便是这知府衙门也是每日十余个捕快不停的疏水才勉强没有积水,不过也甚是潮湿,不宜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