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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苏同淮安府知府商谈了些乡试后续事宜后出了知府衙门,得荣这时跑了回来。

“世子,已经打听清楚了;康大人现在任经历司正九品知事,经历司乃是知府衙门内掌管出纳文移诸事的机构,平日多是繁忙,干的是又苦又累的活;薛通判乃是同进士出身,素来眼高于顶,素爱将差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那张大人乃经历司正八品经历,同乃个举人出身,不过已经在经历司任官十余载了,是康大人的顶头上官。”

得荣喘了口气继续道:“康大人三年前便递名贴到吏部等候授职,不过,近年来空缺较少,且康大人无权无势,是而便蹉跎了两年,一年前才入了淮安知府衙门为正九品经历司知事;任职之后也多受同僚欺压,康办人出生微寒,所娶之妻家中也只是一老秀才,哪里帮得上什么忙?康大人又是举人任官,自然不比进士体面。”

得荣能说完,一时也不由得有些唏嘘;想当年康旬科考之时也算得颇负才能,少年意气风发,谁能想到如今入了官场,竟沦落至此?

穆苏听得荣将打听来的消息说完,淡淡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几日后,临淮城内一间茶肆

木门被小二推开,康旬面带笑容入门:“穆兄,一别三载有余,甚是思念啊!”

穆苏闻言起身笑道:“久不见故人,如今乍然一见恍若隔世,康兄快快请坐。”

好友二人坐下一番寒暄,以茶代酒几个来回,似有说不完的话。

往日同窗好友深厚情谊,仿佛未曾间隔三年之久。

穆苏笑道:“两月前我便回临淮,彼时便想同你一叙,奈何顾及回避之则,因而未曾上门,还望康兄莫怪。”

“穆兄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我同为官场之人,自是明白这其中厉害;此前我闻你任此次淮安府乡试主考官,知能同你一叙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毕竟如今你们远在京城,天南地北见上一面实属不易。”康旬见穆苏说这话摇头,随后又叹息一声,颇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