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慢慢睁开眼睛, 右手放到腰边摸了个空, 他立刻坐了起来：“我的酒呢？”

白离温柔地说：“我扔了。”

“你——”他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起来。

白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之前他也和挂机状态下的摩呼罗迦短暂相处过，那个马甲没有听觉，也不会讲话，就算有系统挂机可以按照程序做出回应, 在“圣子”面前却恭顺收敛，克制住脾气，乖巧地像个漂亮人偶。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系统程序交互，感觉挺有意思的。

萧夙的反应十分灵动, 跟真正的人类没有区别。白离曾经使用过这个马甲, 知道他的过往和脾性，非常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萧夙。”白离说。

萧夙撑着手臂趴在床上无力咳嗽, 明明他没有摩呼罗迦那种少年感的纤细，体型称得上高大，有一种充满了男子气的脆弱美感。

他平复下呼吸，坐直身体，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声音沙哑：“……圣子。”

“去收拾一下, 准备迎接阳顶天。”

萧夙惦记着他的酒葫芦, 欲言又止, 对上白离似笑非笑的眼神，不敢再说什么：“是。”

白离去取雪水洗了把脸。

练功房里他的身体上的时间是静止的，就算不洗澡也不会变脏。但是在这里披着被子呆了这么久，里面的衣服都皱了。还好他提前用摩呼罗迦的身份买了一堆合身的衣服放在背包里，随时都可以更换。

白离换上一身宽大红衣，帽兜挡住短发，用银白色的面具遮住脸，尽最大可能掩盖身上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