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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阳浑身紧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字,手握成拳,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就是光头做的。

“我没有证据,”久之他突然开口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想污蔑任何一个人,哪怕我内心可以肯定事情就是他干的。”

拆字不止一处,整个外墙都被他们涂满了,这次比上次更过分,时初阳没了说话的心思,他沉默的打开院门,找到之前铲子和大白,准备处理墙上的东西。

那些带有童趣的绘画彻底被摧毁,救不回来了。

时初阳沉默的干活,闻意在一旁盯着那些画站了片刻后,嘴角轻笑,举着手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抢过时初阳的铲子,“我来,小老板,这些活不适合你干。”

“我们小老板的手是用来画画的,可不能干这些粗活,”闻意的姿态依旧闲散,动作倒挺强硬,他夺过铲子把时初阳赶到一边,自己站在那开始刮墙。

那帮人还没有嚣张到用鸡血涂墙,这里的拆字全部用红油漆涂抹,刮墙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油漆味,时间长了容易头晕。

闻意背对着时初阳,口罩下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眼神冷漠。

在他后面,时初阳呆呆的站在阳光下,盯着闻意高大的背影,内心再次泛起涟漪。

不过……

他双手紧握,表情狰狞到恐怖,怕打扰闻意,他没进院子,而是悄悄离开,手上拿着从路边随手捡的砖头,一路往村西去了。

拆迁队的人,都在村西,那个光头也在,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去各家溜达溜达,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催别人快点搬家。

“哈哈哈,我都收到上头命令了,村东拆定了,给钱的时候他不要,现在劳资不给了,房,照样拆,搞完这票钱大家分,”光头坐在树下,跟一帮人喝酒聊天,哪怕是背对着自己,时初阳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