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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他立马又补了一句:“当然,不想说就别说,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一点都不好奇。”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闻意笑了。

院墙很高,坐在台阶上能望到天空,却看不到正对着院墙的那几颗石榴树,闻意看了片刻收回视线,就在时初阳以为对方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声音很低的一句话。

“有的父亲是父亲,而有的父亲,只能配叫做人。”

微风拂面,勾起了时初阳不少年少的回忆,没一会儿他站起来在院子里找了根棍过来,然后拿着棍在地上比划。

老院子只有一条路襄了砖,剩下的路都是土。

“怎么样,我画的像吗?”条件有限,时初阳简单勾勒几笔,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朝着闻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在他脚下是人头像,坦白来讲这副画很丑,鼻子歪歪扭扭,头也不圆,但莫名的闻意就是确认对方画的是自己。

“很像,”闻意十分给面子。

时初阳嘴角一扬,略骄傲:“小时候我不高兴了,爸爸就带我去照镜子,或者去画画,人可以因为任何事难过,但是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头像,所有的悲伤都会消失。”

活了这么多年,头次见如此安慰人的,闻意配合着问:“为什么?”

时初阳:“自然是因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啊,你看到自己这张脸,忍心让它因为难过而变丑吗?”

哄小孩子的手段罢了,闻意盯着那副泥土画,眸子一片幽深,久之,他掏出手机对着那副画拍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