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容棠莫名一慌,放了酒杯就要起来,宿怀却微弯了下腰,一手牵住他,一手捞过那杯酒,起身的瞬间扫了一下柯鸿雪,眼神要冻死人一般。

柯少傅不以为意地笑笑,冲他扬起酒杯,而后一口饮尽。

【不识好人心,柯鸿雪分明在帮他。】系统点评。

容棠没心思听它胡扯,宿怀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心跳到了极致,几乎快要炸掉。

他张张口,莫名想要解释。

宿怀却已经带着他转身进了另一间空房。

房内未点灯,只桌上博山炉里燃着寥寥香烟。

门在身后合上,容棠找到气口,道:“怀……”

“棠棠。”大反派打断他,向前逼近一步,将人抵在门扉之上,背靠着死物,身前却是温热的胸膛。

宿怀抬起手,望着那只绘着鸳鸯交颈的酒杯,温声问:“是外面的酒比家里的好喝吗?”

“不”

“又骗我。”宿怀笑了笑,俯身凑在他颈项轻嗅:“你身上都是酒味。”

他微往后退,一口饮尽杯中酒,而后低头,在黑暗中噙住容棠的唇,冰凉的酒液尽数滑入喉管,桃花香气交缠在二人唇舌之间,沉醉又惑人。

容棠快要喘不过气,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金属碰撞之声。

“咔哒”

冰凉的触感锁住手腕,大反派退开些许,微微笑开:“棠棠,你真的一点也不乖。”

容棠茫然低头,一段细长的锁链,一头锁住了宿怀,一头扣住了自己。

【哦豁】系统说:【你完蛋了。】

第119章

容棠一瞬间脑子里起码过了八百个见过的死法。

仁寿帝被做成人彘,李长甫推去刑场的路上被恶犬咬掉眼睛,秦鹏煊落入南风馆染上花柳病……

无论是之前哪一辈子,得罪宿怀、让大反派生气厌恶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系统说完那句话之后没了声儿,不知道是陷入了休眠,还是找了个犄角旮旯开始看戏。

门外是风月楼多年如一的夜夜笙歌,楼下是金粉河粼粼的波光与水痕。

容棠被宿怀压制,背抵着门,头颅尽力抬起,颈项仰起一道绷直的曲线,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宿怀渡过去一口酒,犹觉不解气,一手扣住容棠被绑起来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顺上了他的腰线。

头颅微低,呼吸喷洒在颈侧,与跳动的脉搏相互呼应,此起彼伏着沸腾,说不清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香雾飘散在空中,似有催-情的功效,又或许只是风月楼里惯常助兴的工具。

宿怀低下头,探出舌尖,自颈侧筋脉处,一点点似舔似吻、似啮咬似吮吸,迷蒙间与腰侧游移的手掌相互勾缠神经和注意,直到唇舌移到耳垂,终于轻之又轻地咬了上去。

宿怀叼着那处软肉扯了扯,轻轻一呼吸间,容棠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跪到在地,面前的人却瞬间找准空档,将腿弯挤了过来,挡在他双腿之间抵住门板。低沉的笑声贴着耳廓响起,似乎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非常不讲道理地顺着耳膜往里钻,刺激那一处脆弱到可怜的感官神经。

良久,容棠终于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呜咽声。

为腰腹间游移的手,为动作间蹭到皮肤的锁链,为四处点火的吻,为腿间挤进来的另一个人的身体,为身前这个占有欲与压迫欲在一瞬间放到无限大的人。

也为空气里飘忽的香薰与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