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乔清一愣,忍不住笑,“别说当初了,就算是现在,这种质量的男主本子也递不到我手上。”

同理,即便递到他手上,他也发挥不出和俞松白一样的效果。

他拿出电吹风吹头发,一边问:“你觉得俞松白演得不好?”没等向景鸿说话,他又奇怪道,“不应该啊,俞松白的演技可是公认的。”

向景鸿垂下眼,他不否认俞松白的演技,他只是讨厌他而已。

乔清也没有真想得到一个答案,吹干头发后他也拿着手机坐到床上,说道:“对了,明天我要去出差客串个角色,大概要一周不回来。”

“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下午六点半。”

向景鸿顿了顿,说道:“明天要和几个朋友出去吃,可能没办法送你去机场。”

“有什么好送的,”乔清笑,“家里那么多司机,不缺你一个。”

“唔,还有。”他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梁靖去不去?”

“嗯。”向景鸿说,“怎么了?”他仍不习惯梁靖出现在他和乔清的私人生活里,眼神望向他。

乔清往前凑了凑:“梁靖不是送了我们一只大麋鹿雕塑吗,好像要五百多万。”他说的是上次梁靖提到过的“新婚礼物”,那是一只两米高的麋鹿铜铸雕塑,出自法国名家之手。虽说不实用,但确实美观,乔清也喜欢得很,所以这次给梁靖买了只差不多价位的手表作为回礼。

“手表?”向景鸿说,眉间微蹙,“不用了,不需要回礼。”

乔清撇撇嘴:“回礼是礼貌,什么需不需要的。”他推了推向景鸿的手臂,“礼物盒在我房间的桌子上,你去之前记得拿上。”

安静的深夜,他们就这么靠坐在床头聊着各自的行程,一起讨论人情往来,就像是寻常夫妻一样。这对向景鸿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也见过父母这样,陌生是因为父母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上司和助理,而他和乔清之间,却又多了种……他描述不出来,但是是一种奇异的、令人感到平和又沉浸的熨帖感。

向景鸿不知不觉地柔和下眼神,说道:“好,我会记得。”

乔清躺进被子里,今天又回向家了,又是失去自己两米大床的一天。

向景鸿将房间的大灯关了,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他也往下躺了躺,说:“明天我把三百万转给你。”

乔清懵逼:“为什么?”

向景鸿说:“既然是回礼,那我也应该出一半。”

乔清笑:“哪用得着分这么清楚。”

“也是。”向景鸿一顿,表示认同。

于是隔天乔清就收到了来自不同账户总计六百万的转账。

乔清:“……”

有钱真好。

***

向景鸿能交心的朋友不多,他也不喜欢吵闹的场合,所以平时鲜少和酒肉朋友出去胡闹,只有周墨去他才会考虑着去一次。

今天也是一样,不过今天周墨出差不在。向景鸿本来不打算来的,只是这回是个朋友生日,周墨已经没来了,他也不好再推拒,便说晚上还有事,一起吃顿饭就算完。

梁靖来得晚,其他人习惯性地给他留出了向景鸿旁边的位置,他走过去坐下,问道:“乔清没来?”

“他飞外地拍戏。”向景鸿说,“你男朋友也没来。”

“他啊。”梁靖摆摆手,“他一外国人,中文都说不明白几句,哪儿来得了,搁家里等我呢。”他撇了下嘴,兴致不高。

向景鸿嗯了一声。

席间向景鸿还是一贯话少,时不时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微信消息,梁靖看着看着就笑了,他凑过去揽住他的肩,夸张地做出一个惊讶的口型:“行啊向景鸿,难得看见你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