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抓着不放,调笑的声音带着吻落下来,“对吗?你也感觉得到我的易感期……”

***

易感期的这几天,对克兰来说,快得好像眨眼之间就过完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早晚会结束的,却没想到会结束得这么突然。

柯曼回来了。

他这次去执行的是秘密任务,静悄悄地走静悄悄地回,并没有什么大阵仗的欢迎仪式。所以乔清也并没提前收到消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中午,他推开柯曼的办公室准备午休,然后就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边,给窗台上摆着的青刺海棠浇水。

“小乔”

克兰正跟在他身后,抬腿往后一踹就关上了门,他这几天胡闹惯了,伸手就要去牵乔清的手。

关门声引起了窗边人的注意,克兰这才注意到还有人在,熟悉的侧影让他一时愣住,还没反应的过来要松手,乔清已经触电似的将他甩开,快走几步扑进那人怀里。

“将军?你回来了!”

柯曼回身单手接住他,比盆栽还要浓郁的青刺海棠的花香瞬间将他包裹,他不由搂紧了久别的恋人,眷恋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殿下。”

柯曼克制地轻轻抱了抱乔清,随即抬眼看向伫立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克兰。

克兰无意识地攥了攥拳,还是叫他道:“……父亲。”

“嗯。”柯曼说,“下午开会。”

克兰扯了下嘴角,“好。”

他没动,柯曼又说:“你先回去。”

克兰还是没动,他看向乔清,可他只是侧着身子站在柯曼身侧,偏了头去不看他。

他总是不愿意看他。

克兰垂下眼,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柯曼才像是完全放松下来,他回头去看乔清,小雄虫低着头,像是在走神,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柯曼静默片刻,揽了他的腰去吻他的眼睛,这才引得他仰头看过来,漂亮的眼睛里落了金色的阳光,盛满了笑地叫他:“将军。”

“殿下,”柯曼应他,也跟着牵起笑,又叫他道,“乔乔。”

“任务还顺利吗?”乔清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柯曼说,“一切顺利。”

乔清后退几步,有些不信,“真的?”

刚才他扑过去,柯曼是用左手接的他,这会儿也是用左手搂的他的腰,这并不是他的惯用手。

柯曼抿了抿唇,说道:“没什么”

“将军。”乔清不高兴地继续后退,“你可不能骗我。”

他越撤越远,柯曼有些慌了,怕他真的生气,两三步跟上前,却不敢再去拉他,低声解释道:“只是只是皮外伤,一点手臂骨折,已经快痊愈了,没什么。”

乔清心里一紧,他想到了江寻,这家伙当初说的“他还活着”不会意思是废了他一条手臂吧?!

柯曼朝他伸出右手,手背上是一条蜈蚣似的缝合疤痕,约莫有一个指节宽,顺着手臂一路蔓延进袖子里。

“真的,已经快好了。”他笨拙地继续解释,“不是骗你,只是不想你担心,一点小伤,没什么。”

乔清伸手要去拉他,柯曼侧手错开,转而覆住他的手背,不想让乔清去看那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