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万年穷逼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4513 字 5个月前

小和尚的脑中忍不住地勾勒那画面,他捂住鼻子,生怕丢脸地流出鼻血。

时间分秒流逝,房里的温度逐渐攀升,水开了,咕噜着起泡。两人大眼瞪小眼。

楼下传来引擎,估计是邱晁回来了。

陈子轻拦得住管家,拦不住邱晁,他快速说:“岳起沉,你快点躲起来。”

慌得连“施主”都不叫了,直接就叫了名字。

岳起沉大剌剌地说:“不如小师父给我指点迷津,我这样要怎么躲?”

陈子轻:“……”长剑不回鞘确实没法躲,到处乱刺太碍事。

他争分夺秒地想办法,踹没用,要不,踩踩看?

刚这么想,

岳起沉就做出等他踩的架势。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想法付诸行动。

没效果。

陈子轻跟岳起沉对视,视线在僵尸左眼下的小痣上停留了一瞬,他站起来踩。

小和尚居高临下,他踩上来时蹙着眉心,下唇被他咬进去一块,眼角眉梢拢着烦躁焦急,和一丝忧愁。

岳起沉一下就井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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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晁进来的时候,发现儿子靠坐在床边看脚。他眉头一皱,大步走近道:“脚受伤了?”

陈子轻摇摇头:“没有。”他抓抓脚心,揉揉脚趾头,这只脚踩过一个僵尸的钻石。

僵尸第一次经历喷发,他愣愣的,用手指勾了一点去嗅。

想尝,却又嫌弃自己的味道。

然后就向他盯过来,想尝他的,他有种被饥饿的凶物扑倒,遭到长舌舔舐的感觉

陈子轻:“还没有。”

邱燕林发出很轻的笑声:“你该见见。”

陈子轻有一瞬间从邱燕林的身上感受到了恶意,好似是什么腐臭的东西探出了个头,转瞬间就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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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邱家,陈子轻见到了原主的母亲。

是邱晁给他看的相片。

女人嵌在精美的相框里,生得珠圆玉润,有股子上世纪大家闺秀的气质。

陈子轻和女人两两相望。

邱晁揽着他说:“你母亲疼爱你二哥,冷落了你大哥。”

陈子轻没说话,耳边是邱晁醇厚的嗓音:“你大哥小时候怪可怜的,她把爱都给了燕林,一心扑在他身上,什么都亲历亲为,母子二人都不住在家里,她带燕林搬出去,住在一栋小洋楼里,我跟你大哥过去都要提前打招呼,得到她的同意,她弄丢了你,就对燕林看得很紧,走哪都带着,睡觉的时候会把他的手跟自己的绑在一起。”

“其实她给燕林的爱都给了你。”邱晁叹息,“要是那时候找回你,说不定你母亲的病能好起来。”

陈子轻双手合十,嘴唇轻动:“阿弥陀佛。”

邱晁一番话让陈子轻更加深刻地意识到,邱宜雪不被养母爱护怜惜,是个缺少母爱的孩子。

这类人的童年会生虫,那虫子能活到成年,和躯体一起死去。

邱宜雪对邱燕林好,不会是他长得像养母吧?

会这么狗血吗?

陈子轻摸了摸脸,那邱宜雪应该对我更好才对,毕竟我更像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幺儿,你以前过的生日是老方丈收养你那天吧,那不是你的出生日期,你的生日在年底。”邱晁说,“那天邱家会公开你的身份。”他在儿子开口前强势道,“不能再推了,别一再踩破爸爸的底线。”

陈子轻想了想,那个时候东华一号的单子早就已经过了。

“行吧。”他说。

邱晁满意地笑起来:“乖。”

他想到个无关痛痒的小事:“对了,你大师侄——”

陈子轻打断道:“他已经还俗了,跟贫僧不再有关系。”

邱晁深思的眼神在儿子侧脸上走了一圈,笑道:“行,那就不说了。”

陈子轻其实是在做减法,他要面对的人和事有些多,短时间内不想再增加。

支线任务关系到人格分裂,陈子轻打算暂时放置在一边,他先走主线进度,帮岳起沉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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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次回去没碰到来接他的岳起沉,僵尸又有事情要处理。

活太久了,神秘兮兮的。

邱家的车子半路抛锚,林疵“碰巧”路过,他又没什么急事,就给邱董说了一声,好心地送小少爷回去。

陈子轻坐上车就拿着手机刷新闻,葬礼上那场斗争没传得沸沸扬扬,网上几乎都没什么声音,显然是被上流社会的群体掩盖了。

一条利益链上不知捆着多

少企业和家族。

陈子轻是不关心的,除非这方面牵扯到支线任务二。他刷了刷短视频,靠着椅背看车窗外的夜景。

旁边的林疵在接电话,讲的是英文,陈子轻听得懂。

林大少爷没想到小和尚有这水平,他没防备地和大洋彼岸那边的友人说笑,开庸俗下|流的黄||腔。

陈子轻也没想到林疵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会做事,更会玩。他瞟了眼林疵的右小臂,想着再看一下,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没来由的抵触那道疤。

林疵发觉小和尚的视线就结束了通话,他侧过身,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和尚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

陈子轻便道出目的。

林疵意味深长:“下次再给小师父看。”

陈子轻说:“贫僧现在就想看。”

搞不清是哪根筋不对,非要林疵不快。

林疵没生气,反而感到新鲜,他搭着座椅背靠近几分,笑意深情:“那你跟我回家,我给你看。”

陈子轻闻着林疵身上的香水味,鼻子皱了皱:“在车里不行?”

林疵笑说:“不行。”

陈子轻目视前方:“那贫僧不看了。”

林疵也不就着这个事不放,他看起来脾性很好地笑了笑,叠起长腿和小和尚一样直视前面。

半个多小时后,车开进陌生的街区,司机识趣地下车,找个地方抽烟。

陈子轻脸色不好看。

林疵打开他那边的车门,安抚道:“别紧张,我带你去吃东西。”

陈子轻在车里不下来:“贫僧不吃。”

“来都来了。”林疵笑着说,“小师父赏个脸?”

陈子轻看手机上的时间:“林施主,贫僧真的不吃,你想吃就自己去吃,别拉上……”

年轻男人弯腰把头伸进来,面孔还是笑着的,却给人一种已经在失控边缘的感觉。他嘴里说出的话格外的温柔:“那我吃,小师父坐对面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陈子轻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抿着嘴下了车。

林疵带他进餐馆:“小师父别担心,都是素食,不会让你破戒。”

失忆了似的,忘了自己刚才在车边说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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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没给岳起沉打电话发信息,还不到那地步,他吃了点素食就放下筷子。

每道都尝了一口。

对面的林疵把一桌素食全吃完了,他心情很好。

当他发现小和尚在偷瞄桌边的小提琴手时,脸色骤然就冷了下去。

小提琴手的手在抖,琴音也跟着抖。

“怎么搞的,”林疵开口,“一首曲子都拉不好,平时不练吗,这样就敢上班,去把你的经理叫过来。”

陈子轻望了望快哭了的小提琴手,他插了一嘴:“林施主,可以走了吗?”

林疵二话不说就不再找小提琴手麻烦:“可以了,我送你回去。”

他们出餐馆的时候,迎面进来一群人,那群人认识林疵,对方上前吹捧奉承。盘上的颜料去铺底,大片的黑色让人压抑。他散漫地说:“我这样怎么去?背上的痣会被当成传染病。”

周金沉默片刻:“这次的可以不去,那位的呢?”

冯姜河幽幽地叹口气:“我命都要没了。”

言下之意是,性命不保,管不了他人的喜怒哀乐。

周金说:“你的命不是还在吗。”

冯姜河不置可否。

男人穿普通的t恤和休闲长裤,演大学生都不违和。

周金掀起他宽松的t恤,查看了一下他背上的痣,难掩惊喜地说:“黑影的面积有缩小。”

冯姜河作为当事人,谈不上多激动:“是吗。”

事发以来,他一次次抱有希望,一次次失望,慢慢就麻木了。

周金把他的t恤下摆放回去:“林少介绍的人是有能耐的,他们和我给你找的不一样,姜河,你可以准备复出了。”

冯姜河在画纸上铺黑色:“等我彻底摆脱了黑影,再谈复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