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当面打人脸了,竟半分面子都未给世家留。
王掞垂着眼,不敢接话。
形势比人强,现在已与几个月前不同了。几月前,盐粮的权利掌握在他们手里,可现在攻守易型了!西南路土豆大丰收,还有其他高产物种丰收在即,可预见地是,粮食危机将大大缓解,至于盐?那还是问题吗?大昭现在是盐多,而不是盐少了。
手里没了东西,便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格,这个时候再不识趣,怕是家都要没了。
但谢若不这样想。
他一听这话,便道:“陛下,此不妥!”
“哦?如何不妥呀?”
“陛下,如果朝廷只给瀛莱山特权,那长此以往还有谁记得朝廷的恩情?依臣之见,既然可以将盐权下放,那便该多选几个人。如此,才是治国之道。”
他说着便拱拱手,“天子治国在于平衡,若是……”
“你放肆!”
刚还笑眯眯的天子忽然板起了脸,抬起面前的酒盏便掷了过去,“谢爱卿,你有为人臣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