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哦了声……说起来,这具身体里装的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燕折了,那面相会和之前发生变化吗?

面相本身就是很玄学的东西,如果原身之前的手机能打开,倒是可以找张照片对比下。

“那现在要做什么?”

“等吃晚饭。”

荷花塘里有鱼,白涧宗在旁边的盒子里捞了一把鱼饲料:“不用紧张,祖母不对你笑并不是她有多严肃,而是早期给家族‘改朝换代’的时候,被旁支的人袭击损伤了面部肌肉神经,很多表情做不出来。”

“哦……”

燕折对这样温和的白涧宗有些陌生,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白涧宗冷嗤一声,洒完最后的鱼饲料,拍拍手,操控轮椅向长廊深处走去:“我怕等会吃饭你都帕金森发作,菜抖得桌上到处都是丢人现眼。”

“……”

欠死了。

大概是人都有慕强心理吧,燕折对白萍很好奇:“你是祖母带大的吗?”

“不是。”白涧宗坐着轮椅慢慢地走在前面,“十二岁之前是母亲带我,十二岁之后是保姆和管家。”

也是,白萍应该很忙,没时间管孙辈。

但这是白涧宗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母亲,燕折纠结要不要顺着话题聊下去,又怕露馅。

不过白母相关的事迟早要弄清楚的。

燕折轻吐口气,正准备接着问,白涧宗就率先发难了。

“不是喜欢我?这种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竟然还需要我告诉你?”

轮椅停下,燕折偏头,对上白涧宗阴冷的视线。

刚吐出去的气又深吸了回来,燕折说:“我是个肤浅的人,所以我的喜欢也很肤浅,白先生别抱太大期望。”

“哼。”前进了一段路,白涧宗又突然停下,眯起眼睛,偏头问道,“你不会连我为什么姓白都不知道吧?”

“……”

燕折还真不知道。

他来之前只搜了白老太太的生平,其他的信息还没来得及过滤。

可转念一想,白老太太这么有野心的一个人,不愿意让孙辈跟着自己丈夫没用的姓氏,也很正常吧?

毕竟白涧宗是要继承家业的。

但没想到,答案竟然并非如此。

白涧宗阴恻恻地命令:“现、在、查。”

燕折讪笑一声,没想到这种事情网上竟然都有传闻,很轻易就搜出来了。

白涧宗刚出生那会儿,正是家族‘改朝换代’风波的时候,杨家还不姓白,白涧宗也不叫白涧宗,而是跟随父姓。

但基因真的是种可怕的东西,杨岁安在成家立业前性子都十分正常,虽然中庸,但没有胡来。

可突然某一天,他就开始腐烂、发臭,变得和他父亲杨安夏一模一样。

冲动、易怒,爱玩一些剑走偏锋的东西,沉迷男女情|色,下海赌钱。

第一次被发现,他跪在地上求白老太太,说不是故意的,是出去应酬没办法,他被人拉上了赌船,不得不玩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