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冷漠道:“我怎么知道。”

燕折描述了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趣事,托着脸感慨:“一个以为是包养,一个以为在谈恋爱,竟然就这么误会了七八年。”

白涧宗:“这就是不沟通的后果。”

燕折唔了声:“应该也有很多想爬您床的人吧?”

“你不就是一个?”白涧宗不耐道,“放心,我没有给未婚夫带绿帽子的习惯。”

燕折挺喜欢白涧宗这点的。

在原则问题上一点都不双标。

他好奇地问:“现在金丝雀市场什么价啊,像我这样的能有50万一个月吗?”

白涧宗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燕折一脸无辜,低头玩起桌上的笔,“就是好奇我哥跟那么多世家公子搞一起,得收多少个50万。”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白涧宗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淡漠道:“他想要的恐怕不是50万。”

果然,白涧宗一直知道燕颢的真实为人。

燕折想了想:“那他想和您结婚是为了什么呢?”

白涧宗说:“大概是盼着我死,好继承一切。”

燕折一顿。

“可盼我死的人多了,哪里轮得到他。”白涧宗嘲弄道,“我的父亲,叔伯,周围一切看似忌惮、对我笑脸相迎的人,恐怕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日日盼望,夜夜祈祷。”

“……”

燕折感觉心口正中一箭。

但他和这些人还是有区别的,他只是提前知道了白涧宗的死期,所以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有点想问白涧宗,你以为的“这些人”中包括我吗?

但他没问,只是不算高明地转移话题,说:“我刚刚梦到燕颢了。”

白涧宗嘲讽道:“你是小孩子?梦里被人欺负还要找我告状?”

“……”

燕折真不是这个意思,他提刚刚的梦,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原小说里好像从没提过原身小时候的事,他来燕家之前的一切都是个谜。

刚刚燕驰明留下的那句话倒是点醒了他,原身真的是个私生子吗?

作为夫人的甘静,又怎么会主动接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回家,还心甘情愿呢?

不过白涧宗都这么说了,燕折干脆先抛开这些疑问,顺着他的话问:“那如果现实里我被他欺负了,您会为我撑腰吗?”

白涧宗眸色晦暗不明:“当然。”

燕折一喜:“您真好”

白涧宗阴恻恻道:“你要是在外面丢我的脸,我就先把你宰了,再把让你丢我脸的人也宰了。”

燕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