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数次目睹十几岁的燕折从假山那边爬出去,不确定这个突如其来的私生子想干什么,有次便跟了上去。

少年燕折不太聪明,被人跟了一路也没发现,燕随清亲眼看着他溜进静水山庄的范围。

怕被发现,她没再上前。

只是掏出相机放大数倍后瞧见,几十米外,瘦瘦小小的燕折扑进白涧宗的怀抱,看口型应该是叫了声两字的称呼。

那会儿白涧宗的名声已经很差了,以至于燕随清还误以为他是变态。

她并不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便在某个周末直接戳穿了两人的“私会”,并问:“白涧宗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年少的燕折懵懵懂懂:“什么是奇怪的事?”

还没谈过恋爱的燕随清一顿,面无表情地问:“比如,逼着你叫他哥哥、老公,要你每周出去找他。”

“不是的,他没有逼我,是我想去找他,叫哥哥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做人要讲礼貌……”燕折疑惑,“他为什么要逼我叫他老公?”

“……”燕随清转移话题,“为什么想去找他?”

少年燕折也说不清楚,小声道:“想去就去了。”

燕随清虽然做了快二十年姐姐,但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燕颢,并没有教导弟弟的经验。

从未恋爱过的她只能沉默了会儿,艰难问:“他有没有亲你的嘴或其他地方,摸你的隐|私部位……做一些会让你疼的事?”

少年燕折直接呆逼了。

他呐呐问:“什么是让我疼的事?”

“停。你不用知道了。”燕随清严令警告,“如果他做了上述任何一件事,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青春期的燕折只会乖乖答应:“知道啦姐姐。”

然而转头就去网上搜索,“什么是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疼的事”。

夜里,电脑屏幕的光照亮了少年燕折通红的脸颊,热气仿佛要从头顶冒出来,单薄的胸口、脖颈都熟了个透。

……

燕随清从记忆里抽回思绪。

可约莫从十八岁开始,燕折就性情大变,总在家说燕颢的坏话,甚至用一些十分拙劣的技巧去争夺一切喜欢燕颢、或属于燕颢的人或东西,惹得燕驰明夫妇十分不悦。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她和白涧宗都与燕折渐渐疏远了。

所有人都开始讨厌燕折,他的名声也随着一些荒唐的行径越来越差。

作者有话要说:

白总面无表情:好的,我是变态。今晚订婚夜不干点变态的事都对不起我自己。

(有二更,晚上更)

第42章 别想逃

甘静一身浅蓝色礼服,独身一人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朋友们聊天。

“恭喜啊。”一位保养得当的女人打趣道,“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东利的项目该顺利上了吧?”

甘静笑而不语。

余光里,燕随清和燕折站得很近。后者脸颊微红,目光纯净,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纯情大男孩,对姐姐的问题有问必答。

气氛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