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爆炸了。

许久之后,声音平息,他颤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煞白。

逆着光的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喜欢它?”

“也喜欢妈妈是不是?”男人残忍地旋转刀尖,剃下猫咪的毛皮,“不要想跑了好不好?你乖乖的,我才不会像杀掉它一样杀掉妈妈。”

猫发出了尖锐的、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凄厉惨叫。

燕折捂住耳朵,也想尖叫!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咽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制住,连呼吸都困难。

他无法动弹,完完全全被男人的影子笼罩,永远地困住了。

被困住地不止是他。

还有远处那个、黯淡的长发背影。

……

燕折摔下了床。

他好半天才爬起来,直接疼懵了。心口还弥漫着痛苦与绝望带来的麻木,好半天他才辨认出这是静水山庄,是白涧宗的家。

还好不是那里。

这个念头刚冒起,又有一道声音问:不是哪里?

燕折不知道。

他呆呆地站起来,几乎无意识地走到主卧门口,刚想推门,就看见门上贴了张条

【燕折与狗不能入内】

“……”

燕折盯了会儿,抬手撕下门上的纸回到房间。

老实睡觉?不可能的。

他找了只笔,将纸上的燕折两字划去,全凭本能地替换成狗啃的两个字

【大白与狗不能入内】

然后重新贴到主卧的门上,感觉没粘牢,还抬手拍了两下。

燕折盯了会儿纸条,脑子一点都不清醒,很久才认清自己写下的“大白”二字,确定不再是“燕折与狗不得入内”后才推门而入。

床上的白涧宗瞬间惊醒,投来阴冷的视线。

以门口那道黑影的身高,显然是燕折。

白涧宗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你又干什么!?”

燕折不回答,木偶人一般地走到床边,掀开白涧宗的被子。

尝试爬上床的时候还滑下去一次,又立刻锲而不舍地爬上来,并抬起一条腿横跨到另一边,像只青蛙一样趴在白涧宗身上。

他面朝下,脸埋在白涧宗的脖颈,甚至不忘反手盖被子,但抓了几下也没抓到被角,随即放弃,再次睡去。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浅淡的呼噜声。

白涧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