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握住搭在颈间的手腕,直接把燕折推了下去,十分冷漠:“谁安慰你了?”

燕折拍拍屁股,小声嘀咕:“那你干什么抱我……”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白涧宗今天穿的也较为休闲的原因,细碎的阳光穿过树荫,零星地打在白涧宗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很多。

倒不是说白涧宗之前老,而是过于锋利的气场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

对很多人富二代来说,还是放荡不羁、肆意潇洒的年纪。

白涧宗眯起眼:“看什么?”

燕折很直白地说:“看您帅。”

他走近,在白涧宗“我倒要看看你还敢干什么”的阴冷眼神中,弯腰凑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撩在皮肤上有种细微的痒意。

白涧宗的嘴唇总是两个极端,要么极度殷红,要么就因为睡不好而苍白,并不是那种饱满到一眼就想让人亲上去的唇形。

但燕折还是想亲。

他偏过头,错开鼻梁的接触,在白涧宗越来越沉的眼神中逐渐靠近,睫毛向下倾斜,微微颤着。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都已经接触到了,若即若离的触碰让人有种被电了一下的感觉,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

原本静静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曲起,白涧宗紧紧扣住扶手,小臂上的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准备推开燕折,然而手刚抬到一半,面前那张过于靠近的脸蛋却冷不丁地撤离。

燕折直起身,拿掉落在白涧宗发间的发黄树叶,笑得乖巧:“有叶子掉您头上了。”

白涧宗冷冷盯着他。

燕折满血复活,若无其事地朝远处走去,摆摆手:“您去找院长吧,我随便转转。”

白涧宗盯着燕折的背影,半晌,抬手碰了下嘴唇。

大抵是因为触到的时间太短,属于另一个人的唇温已然消散。

……

直到感觉背后的视线消失,燕折才飞快地闪到建筑后,脱力地靠着墙,捂住狂跳的心脏。

刚没亲下去真不是故意欲擒故纵,只是感觉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怕亲下去会因为心跳过快猝死。

“跳个屁啊,不许跳了!”燕折拍着心口,暗暗唾弃自己。

你可是要做快乐小寡夫的人!

“叔叔。”

耳边冷不丁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唤,燕折差点吓得跳起来,一偏头就看见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从旁边的窗户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他。

“叫哥。”燕折说,“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小孩。”

“好的,叔叔。”

“……”绝对故意的。

男孩问:“叔叔,你和那个坐轮椅的大叔是一对吗?”

燕折:“是啊。”

男孩问:“那你们是来领养孩子的吗?”

“不是。”燕折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养我一个就够了。”

小男孩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