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白涧宗认出的时间比燕折以为的还要早,燕驰明六十大寿的那天早上,燕折久违地醒来,对视的第一眼白涧宗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即便是一模一样的皮囊,也能瞧出不同之处

这是他曾认识的那个燕折,而不是这四年荒唐放浪、胡作非为的燕折。

“反正,这您不能怪我……”燕折没多想,“谁家根正苗红的好孩子突然被您那样玩弄,都会觉得您放荡吧……”

白涧宗被燕折的用词气到语塞。

“好,好”他气极而笑,“那后半句也是我的错?”

燕折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也没说错啊……”

白涧宗:“大点声。”

“可是您本来就硬啊?”燕折理不直气也壮,“您要是软的岂不是出大事了……”

白涧宗胸口剧烈起伏:“你怎么这么,这么”

燕折怕白涧宗气厥过去,连声安抚:“好好好,我孟浪,您别气了。”

白涧宗恨铁不成钢:“明明正上大学的年纪,你脑子里就不能纯洁点吗!”

“谁告诉您大学生就纯洁的……”

燕折不信,大学生读书多,最多脏得比他有文化,纯洁是不可能纯洁的。

他的腰快撑不住了,上身悬空,全靠他撑着座椅边缘的手和白涧宗托住后颈强撑在那儿。

但他手臂有点乏力了。

“您要不要先放开我,我们坐正了聊?”

白涧宗咬牙切齿:“想得美。”

燕折劝过了。

下一秒他就没绷住,撑着座椅的那只手一滑,直接仰躺了下去,连带着措手不及的白涧宗也跟着栽下来。

因无法控制自己的腿,白涧宗只能一手托住燕折的脑袋防止摔下去,一手撑住座椅外侧做围挡。然而还是没能挡住惯性,白涧宗的嘴唇在燕折脸上一蹭而过。

两人都顿住了。

难言的酥麻在心里散开,燕折躺在车座上,注视着白涧宗的眼睛,喉结上下浮动着。

“我……”

说完一个字,燕折就没再出声了,一时之间没想出此刻该说什么。

白涧宗很快回神,就要抽手撑起上半身,燕折突然产生一股冲动,抬手搂住白涧宗的脖子。

一切都像被慢放了,亲上去的那一刻,燕折清晰地看见白涧宗深邃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并划过一丝愕然的迷蒙,像是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不可置信,没想到燕折如此荒唐,能在车上和他行这种事。

燕折也没想到。

他不自觉地蹭了下腿,舌尖挤进口腔,触及齿尖与柔软黏膜,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进攻的是燕折,颤栗的也是燕折。

白涧宗像未这么深入地接过吻一般,整个都僵住了,又因为无法控制腿,难以推开燕折。

他最初还在抗拒,甚至试图按住燕折的肩将其剥离,却在那一瞬间听见了身下人低低的喘,使得他眸色骤深。

只一瞬间,局势就逆转了。

白涧宗钳制住燕折下巴,反客为主地反侵入口腔,不带任何技巧全凭本能地掠夺每一寸空气,力道重到像是在撕咬与发泄,如同蛰伏许久方才苏醒的野豹,全盘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