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吵架。”

“那是……”

“喵~”大白走到白涧宗脚边,黏黏糊糊地蹭着,时不时用豆黑的小眼睛瞄瞄白涧宗,像是在试探更近一步的可能。

就像之前的燕折。

“吉伯。”

“少爷有什么吩咐?”

白涧宗将大白捞起来放到腿上,轻顺着软乎乎的猫毛,阴郁道:“如果以后我出了什么事,希望您能跟着燕折照顾他。”

“这……”白志吉脸色微惊,“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能出什么事?”

白涧宗说:“经济上不会亏待您。”

白志吉简直要被自家少爷气乐:“我这个人没太大物欲,这些年少爷待我不薄,存折里也有不少钱,要说养老早就够了。”

“您想退休了?”

白志吉一哽,责怪道:“哪里是这个意思?您想让我去照顾燕少爷,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我更愿意一起看顾你们俩个。”

白涧宗:“……”

“燕少爷是成年人了,生活上又不拘小节,哪里有需要我照顾的地方?他需要的是您啊。”

“但反过来说,燕少爷虽然成年了,但还不够成熟稳重,心思敏感着呢,离了您他的生活可能会一团糟。”

“……”白涧宗有些烦躁,将猫放下,调转轮椅就走:“跟您说也是白说。”

白志吉也不生气,将要追出去的大白捞起来,不忘补刀:“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事都得顾着点燕少爷。您也知道他小时候哭了我就哄不好,得您来才行,如今也一样。”

轮椅移动得更快了,白涧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间。

白志吉叹息了声,将猫放了回去:“总这么想可怎么办哟。”

-

时间转瞬即逝,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燕折虽然没太聪明,但也能猜到白涧宗其实已经在背后动作了。就如一直以来所说的,白涧宗从不需要证据。

这几天他做梦都是白涧宗当着他面把苏友倾给刀了,然后汗淋淋地半夜惊醒。

那天哪个刑警宋德还不知道从哪加上了他的微信,旁敲侧击地让他看着白涧宗,不要违法乱纪。

燕折都没有回。

他知道自己管不了白涧宗。

白涧宗能忍这么多天没对苏友倾动手,都是因为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安置他这个麻烦精。

但那个警方没找到、说是失踪了的家庭医生房安大概率就在白涧宗手上。

白涧宗什么都没说,燕折也就什么都不问。

问了白涧宗也不会告诉他。

他安安静静地生活,该去俱乐部的时候去俱乐部,该吃饭吃饭,该练钢琴练钢琴,晚上还是回照常跑步……区别就是不会实时和白涧宗分享自己在做什么了。

而苏然自那天说会去自首后就一直没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